这样厉害的伤口,她方才怎么会半点没有察觉?

就连血腥气都一点没闻到?

抿紧唇,她很快护着火石放好照明,皱着眉头从乾坤袋里摸出处理伤口的那套东西。

“对……对不起,是不是……味道太大?……实是我方才术法松动——”

干涩低哑的声音响起,沉沉的,粗粝如砂纸摩擦。

闻言,手上动作微顿,许双双很快明白过来了,为什么自己刚刚一点味都没闻到,

又是为什么会在乌先生面具松动的片刻过后,才察觉到异样。

她一时眉心皱得更紧,咽了咽嗓子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手上动作未停,很快跪到对方跟前,探过去要检查乌先生的伤处。

“——!!”

乌先生显然被她的靠近吓到,喘息着更往后缩了缩。

这场景,似乎也熟悉。

许双双的手落了空,不过她只停了一瞬,很快又往前伸了伸胳膊,

这下对方避无可避,干脆有些慌乱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用的是那只捂在腹部伤口上的手,而那手套上都是血,充满腥气的冰凉。

不过抓握片刻,许双双的手腕上已经添了血痕。

在火石的微弱光亮里显出几分可怖。

“啊……”

对方又喘了声后飞快松了手,可以从微微颤动的指尖察觉到他的慌乱。

许双双深深叹了口气。

“不准动,”她抬眸盯着那张被捂紧的面具,一字一句道:“我现在给您检查伤口上药,不准躲。”

或许是她的语气足够严肃,又或者她面上神情实在难看,

乌先生好像真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