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邬像是很喜欢看她这般模样,抱着膀子细细地欣赏了一圈,又像是不够满意似的,又放低了一些铁链。
这下南枝全身的重量全都压在了密密麻麻的尖刺上,那尖刺便深深地扎入了脚心,细嫩的脚心瞬间血流如注。
南枝浑身抖如筛糠,死死咬着牙齿才不至于让自己发出凄凉的惨叫。
可是她越是这样,彭邬却更不满意,他像是玩玩具一般,抬手时铁链升高,放下时铁链下降,千疮百孔的脚底便这般一次又一次地遭受着穿骨凿髓的疼痛。
南枝再也承受不住惨叫出声,脖颈青筋暴突,眼球都因为剧痛而生生冒出了血丝。
而见她如此,彭邬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
他恶劣地延长了把南枝放下来的时间。
等待剧痛的时间是极致的折磨,不知道什么时候疼痛会来临,这样的折磨比直接的痛意更加折磨。
她浑身紧绷到宛如一捧就会折断一般,颤抖着呜咽着恐惧着……
欣赏着南枝苟延残喘的模样,待到她好似缓过去时彭邬却手臂一挥,南枝血肉模糊的脚板再次重重落在了尖刺上。
南枝大张着嘴像是已经疼到了窒息,脖颈拉长得像是要生生折断了似的,过了好几息她喉咙才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一声声的惨叫声,回荡在阴暗的囚牢里。
一声声敲向浓稠的黑暗里。
可是那黑暗却始终沉默无声,像是无动于衷地隐匿在那里。
见折磨得差不多了,彭邬抬着手好整以暇地问道,“写不写?”
南枝低垂着脑袋,汗湿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她像是痛得已经精神恍惚了,一双清亮灵动的眸子此刻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纤细的身子抖如筛糠,好一会儿才慢慢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