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闭上眼,直接陷入了沉睡。
翌日一早,南枝是被那细细密密的亲吻给弄醒的。
昨晚睡得那么晚,她根本没有睡饱,挥舞着铁链气得差点一巴掌甩在君无渡的脸上。
君无渡却没有生气,他反而为南枝解了铁链,看着自己没有束缚的四肢,南枝不解“你要做什么?”
他将崭新的红色衣袍放在南枝的手上,“定婚书,结契。”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你?”
“昨夜。”
“你……你……”这无耻的话,惊得南枝指着他,半晌说不出完整的话。
隔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君无渡,你要不要脸?”
“别闹”一双凤眸染了清晨的微曦,不似浓墨般幽冷,就连薄唇的弧度都变得缓和,“婚书我已经备好,一式三份,一份敬告神明,剩下的你我保管一份。”
“我不同意。”
他却像是根本没听到,亲昵地将南枝脸颊凌乱的发丝佛到耳后“你的衣衫需要我帮你穿吗?”
“你滚。”
他佛了佛身上根本没有的褶皱,站起来,君子端方地背过身去。
南枝没有动,“明知道我中了蛊你还乘人之危,君无渡你好生卑鄙。”
“你从未开口让我帮你。”
想让她放低姿态求他?
想一点点磨平她的脾气秉性?
南枝强制攥紧了手,这蛊虫如今只想亲近君无渡,甚至只是闻到他的气息便会生出细密的渴望。
她极度讨厌这种被人操控的身不由己。
任由自己的指甲戳着嫩肉,用疼痛逼自己说出冷漠的话“你分明是不敢给我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