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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濯不满裴扶墨将他方才的话当做空气,说道:“你何以断定的?据说四皇子并不熟知水性且极其惧水,一个怕水的人,就更不会夜里独自一人去往太液池。”

“事关重大,待我回府问过慕慕便知了,那晚只有她在场,她定是看见了是何人行凶。”

裴扶墨合上卷宗,神情慵懒:“随你。”

他态度不冷不热,江濯察觉出不对劲,敏锐地问:“你跟慕慕又吵架了?”

这根本不是平常他对自己妹妹的态度!

裴扶墨毫不迟疑,像是在回答一个与他无关的问题,“没有。”

不对劲。

这是真的极其不对劲。

江濯这才意识到严重性,他将屋内的人都支了出去,走到裴扶墨身旁,斟酌了会儿,还是苦口婆心地道:“慕慕那丫头是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怎么还同她较真上了?”

江濯紧盯着裴扶墨的脸庞,可无论他怎么看,都未曾在这张脸上看到一丝动容的神情。

怎么现在他提起慕慕,这个男人像是在对待陌生人一般的态度。

这显然已经不是普通的闹别扭。

难不成?

江濯忽然想起,问道:“你是不喜慕慕跟你那新找回来的兄长走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