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这时江濯也赶了回来,见此焦灼的场面,也跟着劝说:“爹,慕慕说的对,上个月严大夫诊平安脉时就说了,爹的身子大不如以往,的确该少饮酒。”
兄妹俩都站出来,江义承也觉得老脸没地方搁,正想发怒振父纲呢,宋初岐就笑道:“我还真羡慕江大人这一双儿女,这般孝顺,无论什么情况都将江大人的身体放在首位,让人忍不住感叹。”
宋初岐的发妻去的早,在世时也并未留下一儿半女,即便他后来续弦了,也没得子嗣缘。
不好在没有儿女的首辅大人面前多说什么,倒有显摆的意味,江义承只能谦虚道:“说来也是,家里府医曾说过,劝我要少饮酒,差点给忘了。”
江絮清见事情揭过,这才侥幸地呼了一口气。
放下心后,才一抬眸,便见裴幽眯着眼眸,意味深长地望着她。
视线相撞,他反而不避讳,朝她笑弯了眼。
江絮清顿觉一阵恶寒,趁着父亲和首辅大人交谈间,便悄悄溜了。
夜色蒙蒙,月色皎皎,清辉倾洒成霜。
裴扶墨酒醒了后直接回了镇北侯府,路过玉荣堂时,云氏忽然唤住了他,“怀徵,今日休沐你去了何处,怎么现在才回?”
裴扶墨站的有一段距离驻足,语气淡淡:“有点私事处理。”
云氏也没多想,说道:“你兄长刚从江府回来,我吩咐厨房炖了参汤给他补补,你去唤他过来。”
“府里的下人挺多的。”
他说的在理,但云氏明白,这是裴扶墨不愿主动去喊裴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