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谁人不知那裴世子自幼把江絮清护在手心里,看的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好端端偏要去招惹他的女人,胆子真是够大啊。
裴幽捏着杯盏的手愈发用劲,面容阴沉:“那且看看吧。”
无论是镇北侯府,还是江絮清,都只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寒凌居庭院月色倾洒,树影婆娑。
书房的房门被叩叩敲响,周严站在门外传话:“世子,是安夏求见。”
裴扶墨头也未抬,“不见。”
安夏站在房门外面色有些为难,可怜巴巴地看着周严。
周严内心挣扎一番,“世子,安夏说是夫人出事了。”
很快,房门被缓缓推开,裴扶墨身形高大站在门前挡住了书房内的烛光,他沉浸的黑眸死死盯着安夏,“她出何事了?”
安夏顿时吓得打了个哆嗦,老实将江絮清吩咐她的话一字不漏的说出来:“回世子的话,夜里夫人沐浴后便一直萎靡不振,方才更是严重到提不起劲忽然晕倒了。”
裴扶墨问:“请大夫看过了吗?”
头顶的视线过于压迫了,安夏的声音越发的低弱:“回世子的话,还……还没。”
裴扶墨嗓音冰冷:“我是大夫吗?”
“什么?”安夏不解地问。
周严看不过去了,主动点拨安夏,“世子是说让你先去请大夫,若是夫人当真出事了,你可担当的起?”
安夏脖颈一缩,实在抵挡不住世子那冷冰冰的态度,吓得拔腿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