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满脸焦急地说:“阮总,宗默晕倒了。”

阮池见着人了还不信,问:“装的?”

“真晕了啊阮总。”安澜走上前,到宗默身旁喊他,“宗默,醒醒,阮总来了。”

宗默一个激灵吓醒。但脑袋实在太痛太沉,刚睁开眼,瞳孔震了两下,旋即又昏迷过去。

小万也担心,猜测道:“宗哥是不是吓的?”

阮池:?

安澜:“你少说两句。”

安澜继续说:“今天零下,宗默就穿着一两件衣服在外面跑了几个小时,一直到晚上吃饭都还好好的,但突然就病倒了。”

她也觉得有几成是吓的。

阮池上前检查,看着满头都是汗,可摸上去却很凉。出这么多冷汗,感觉比发烧问题还严重,不是硬塞点退烧药就能解决的。

阮池说:“去医院吧。”

安澜立马应道:“好,那我叫客房服务?”

阮池却反问道:“叫什么客房服务?”

安澜肯定自己和小万都背不动宗默,如果两人一起以扛麻袋的姿势扛人则不太雅观,毕竟宗默再糊也是公众人物,被人拍到可就不好了。

阮池没让她犹豫多久便有了动作。弯腰伸臂,捞起床上的人,顺手在后脑勺上压了一下,让宗默的大半张脸藏进自己的颈窝里,这才说:

“走吧。你去退房,小万,你去开车。”

没见过老板几面的小万赶紧答“好”,麻溜地跑了出去。作为向来雷厉风行的经纪人,安澜却兀自在原地多愣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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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默醒来,先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阮池。

白色的被子和枕头,他还以为是在酒店,动了动才发现手被束缚着,顺着望过去,是高高挂着的吊瓶。

他环顾一圈,艰难地认出这里是医院。

双人大床,采光极好的朝南大窗。他知道医院寸土寸金,一个病房塞好几个病人都是常事,可这间病房却大得离奇,空空荡荡,窗边还摆了一排令人心情愉悦的绿植。

好高级的医院,感觉高攀了。

他动了两下被子,阮池就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