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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上,宗默突然想到一个法子。可以像主角受一样, 让阮池帮凌寒支付违约金赎身。

阮池本就在尝试进军娱乐行业, 他又知道凌寒能赚大钱。这对阮池来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对凌寒来说也是帮助。

可他都有半个多月没和阮池联系过了。

阮池威胁过后, 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半年多的感情似乎说放就能放下。

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人?

或许是因为雨越下越大, 沉重的雨珠不绝如缕地打在他的伞上,将他的情绪打得愈发低沉。

走进租住的小区里,他又不禁去想, 像阮池那样的人如果要哭, 一定会选在下雨天。

因为在下雨的时候哭, 旁人看不出来。

宗默一直低着头走路, 又有雨伞遮挡视线, 直到公寓楼几米开外抬起头时——

脚步蓦地一顿。

除了他之外,大雨的夜里不再有第二个行人,前方却有人伫立在雨中,仿佛一座凝固的雕塑。

那挺拔颀长的身型,因为湿透而将身体轮廓勾勒得更为清晰的西服……

宗默快步上前,急切的脚步声奏成绵密雨声中突兀的鼓点。

那人闻声望过来。

被雨水打湿的眼底,倒映着街灯中的自己。

宗默:?

这什么情况?

他阮总是跟凌寒学的卖惨吗?

宗默不敢置信地喊道:“阮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