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冷战,他也狠不下心放任阮池淋雨,大步上前,想将雨伞递过去一半。
阮池却顺势擒住过他递伞的胳膊,猛的一下将他拽入怀中,双手紧紧扣住他背心。
宗默没能防备到这样霸道的力气,手上失力,雨伞倒着坠入水泊里。
失去了雨伞阻拦的雨珠砸得他睁不开眼,又接着被喂了一嘴温热却苦涩的雨水。
宗默反应过来,狠咬一口将人推开,喘了几口粗气平复呼吸,才问:“你怎么来了?”
阮池不知道在雨里等了多久,任由酸涩的雨落进眼里,眼圈通红一片。
阮池就这样隔着雨幕盯着他,良久也不开口说话。
“阮总,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得不到回答,宗默只好无奈地继续说,“你怎么不带伞?到楼道里躲雨也行……”
“问安澜。”阮池终于开口,说完仍不去躲雨,仰头看向十几楼的位置,问道,“你不是住在那吗?”
宗默抬手在眼睫上方支起一个小雨棚。顺着阮池的目光,正好可以看到自家客厅的窗户。
原来他出门太急,忘了关灯。
“你怎么不待在家里?”阮池接着问,“你去哪了?”
宗默不想回答,也问:“所以你站在这里等是为了让我看到吗?”
阮池:“嗯。”
“那你倒是打个电话啊……下着这么大的雨,我就算走到窗户边往下看,也看不清的。”
阮池注视着他,语气平静:“你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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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要说些狠话表明态度,宗默也觉得该让人先躲雨,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避免着凉生病。
生病的时候阮池也照顾了他,就当作是回报了。威胁的账可以待会再算,这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