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浑身湿透的人一起回到狭小的一室一厅里。

阮池进门便问:“你就住在这种房子里?”

宗默不指望阮池能看得起自己住的地方,无所谓地“嗯”了一声,说:“你先去洗澡,我给你拿套衣服。”

“你不洗吗?”阮池又问。

宗默:……

本来他浑身上下干燥又干净,都怪阮池拽的那一下弄掉了他的伞,还贴了他一身湿漉漉的雨水。

“我家只有一间浴室。”宗默说,“你去洗。”

阮池立着不动,宗默也不再催促,兀自去卧室找替换的衣服。又等了一会,在卧室里听到开关门的声响,这才重新出去。

回到客厅,他看向半透光的卫生间大门,再看看自己手上拿的两套衣服,只觉一阵莫名其妙。

绅士地把浴室让给阮池,他只能先拿毛巾擦擦水,换一身衣服。

鬼使神差地,他换上干净的t恤和休闲裤,敲敲浴室门将自己穿过的睡衣送进去。

阮总爱穿不穿,不穿就没得穿!

他边擦湿发边想,阮池还不如威胁他呢。现在这算什么……故意卖惨装可怜?

低头看见地上那摊阮池留下的水渍,再捡起承载了几斤雨水的西装外套,心情烦躁得不行。

这是在雨里等了多久?

差不多是他到凌寒家的时候开始下雨,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如果阮池不是故意卖惨,而是出门的时候还没下雨所以没带伞,那少说也等了两个小时以上。

宗默心烦意乱,只能叹气。

阮池洗完澡,十分自然地朝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