柑橘味的风来的很快,却并未随着人坐下而散去,一直萦绕在周围。

时见鹿愣了一阵,正感觉耳朵也有些发热,余光却瞥见段奕丞明显又尬又悔的表情,那点悸动瞬间消失,只剩下想要喷涌而出的笑声。

段奕丞瞥她一眼,警惕而迅速地控诉:“你是不是在笑?”

“噗——没没!”时见鹿喝了口水掩饰,一不小心呛进了气管,狂咳嗽,咳着还不忘解释:“我就是开心我们终于解除误会了……”

段奕丞低哼一声,本来还有几分恼羞成怒的表情,对上她不知是咳出还是笑出了眼泪的眼以及发红的脸。

双双一愣,目光对视几秒,同时扭过了头。

时见鹿和段奕丞抵达研究所时,押送阮棉的车也已经悄悄达到了北城公安局。

警察们想要低调再低调,换了车还从后门入,然而连在牢里的楚榭的消息都都第一时间拿到的记者们,又哪里如此好糊弄。

车门打开,阮棉刚下来,就被闪光灯刺得根本睁不开眼。

她惊得后退,戴着手铐的手下意识挡住了眼睛和脸,想要重新躲进车里,却被警察紧紧抓住了双臂。

记者们也纷纷上前:“阮棉是吗?请问你真的初中就帮当时还是青城私立高二化学老师的楚榭拉皮条是真的吗?”

“阮棉,我想问问你和和远重工的大小姐为什么有如此大的矛盾?你一直和她作对的底气是什么?是白家吗?你作为白家入赘女婿的私生女,在白家过得如何?”

“阮棉阮棉!你一年前在北城六中曾指使追求你的男同学派人打断了铜板舞蹈生的腿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