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你和洪骅之间是什么关系?他的案子即将开庭,你有什么看法?”

“阮棉,我想问你你做这些事情后悔吗?午夜梦回会不会害怕?是什么驱使你做了这些?据我们所知你的母亲并未缠绵病榻,是她做小三带来的成长环境让你变成这样的吗?你对自己的原生家庭怎么看?”

记者们一个比一个挤得厉害,提的问题也是一个比一个犀利。

阮棉本就苍白的脸,此刻已经惨白发青。

她最不想让人知道的,最恨最怕最怨的一切,本应该藏在黑暗里永不见光,此刻却被摊开在光天化日之下。

如同被阳光灼伤的吸血鬼,阮棉再难掩饰面上的仇恨怨愤。

一个记者观察敏锐,一个灵活地矮肩,躲过拦着的警察,直接将话筒怼到了阮棉的嘴边:“有网友认为你本身就是反社会人格,也有人觉得你的原生家庭带给你更多伤害,请问你怎么看?”

阮棉挡着脸的手一把将记者的话筒拍开,“——闭嘴!”

她叫得歇斯底里,那话筒被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远处摔去,咚的一声砸到了后面的人。

“啊!”有人捂着脑袋惊呼。

阮棉恶狠狠地看着将她围住的记者们,最终却什么也没说,死死低下头,在警察们的押送下进入了日公安局。

公安局里面,记者就不容易进去了,但没人甘心放弃第一手消息,全都或站或坐或打电话找关系地等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