硌手的风铃骤然被茹邈狠狠攥紧。

残碎的玻璃渣刺得她手心针扎般地疼!

妈妈,她做到了。

她上辈子做到了啊!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反而落得了那样一个死不瞑目的下场呢。

没有人爱她。

没有人爱她啊妈妈!

茹邈心脏涌上一股窒息的疼,她死死压抑着,猛地松开那串风铃,推开了院门。

“吱呀——”

院门霍然被推开。

炽烈的阳光瞬间充斥整个小院,不大的院落被收拾得干净利落,井井有条。

东南角摆放着一堆码的整整齐齐的柴火和秸秆,足够普通人家用半个多月,院子中央拉起三四根结实麻绳充当晾衣绳,二十几件款式新颖、料子讲究的连衣裙牛仔裤和的确良衬衫在微风里正浅浅飘荡。

瞧她把活儿干得多漂亮。

在大队里和男人一样挣着全工分,在家里又和女人收拾打理着一切家务,任劳任怨拼尽全力支撑这个家,却成了那群人嘴里粗俗自私还上不得台面的极品。

茹邈自嘲地扫视了一圈四周,回身关上大门插上门栓,握着锄头走进了正北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