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邈邈你回来了呀?”

就在茹邈双脚都进入堂屋的一霎那,一道甜腻娇柔得好似没有骨头的声音便甜甜响起,茹邈握着锄头的手猛地攥紧,不需偏头,孟阮柔那一袭白裙袅袅婷婷的身影便冲进了茹邈眼角的视线里。

洁白的层层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荡出飘飘仙气,及腰长发别着画报明星同款蝴蝶发夹,脚上的小皮鞋一尘不染,肤白貌娇,举止娇憨眼含春水,看起来不谙世事又有一丝已婚后独特的女人味儿。

的确算是十里八乡头一份儿。

她一边慢条斯理地在那双好似地里刚冒尖儿的小水葱的纤纤玉手上抹着厚厚的雪花膏,一边歪着头,娇憨又软绵绵地道:“邈邈,你该去做饭了呢。”

茹邈差点冷笑出声,不过更多的是疯狂上涌的反胃感和无法和解的恨。

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径直略过孟阮柔,走进了右手边最南的房间里,并关上门。

孟阮柔瞬间愣住,正抹着雪花膏的手都停下了动作。

她缓缓转过身,不敢置信地盯着那间关上的房门,眼睛刷地通红。

茹邈是什么意思?!

她是在给她甩脸子看?!!!

瞬间炸开的委屈感几乎要将孟阮柔淹没。

孟阮柔含泪的视线低垂,落到右手大拇指侧面的一个红点上,顿时更想哭了。

今天茹邈回来得太晚,她实在饿得受不了,就想着去冲杯麦乳精喝垫垫肚子,结果打开柜子的时候手不小心磕到柜子沿儿,沿儿上面恰好有个木刺,把她的手都刺破了!

她以前哪受过这样的罪?

可她什么也没说,就这么咽下了痛苦和委屈,也没责备回来晚的茹邈,还对她笑脸相迎,结果茹邈却不识好人心,这么对待她。

一滴晶莹的泪珠“啪”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