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枫叶和荻花才回来。枫叶向她报告:“我们过去的时候,恰好赵管家也带着家丁出来了,大家并没有多想。”
荻花也安慰她,“再说袁寺卿是在府外出了意外,此事必然与咱们侯爵府没有干系。”
李时居直起身来,“那人是……袁寺卿?”
两个丫头为难地对看一眼,“听赵管家说,是乘车路过的大理寺卿袁鼎。”
“袁寺卿还在府中吗?”
荻花摇了摇头,“已经被袁府中人接走了。”
李时居往床上一倒,将头埋在厚厚的棉被中。
发生了的,已经无力转圜,此人又是朝廷命官,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日日替他祈祷,祝他早日康复。
于是怀揣心事,第二日还要贺新年,早起给李慎和云氏请安,中晌吃过了饭,云氏带着李时居在花厅收拾带往云家的糕点。
外头又飘起雪花,李慎卷着衣袖走进来,一脸颓然:“袁寺卿被西方接引了,到底是在咱们家门外出的意外,过几天出殡,我带着维儿去吊唁。”
云氏很慨叹,忙着给李慎斟热茶,无人留意到李时居将身体转过去,惊恐的泪水簌簌下落。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您真的别怪我……”她在心中默念,恳切地向往生的袁鼎道歉,“对不起,如果您愿意,我便不做这侯爵府大小姐,我上您家去,给您的家人做牛做马!”
在小姑娘的世界观中,为人奴仆已是最大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