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为考试通宵刷书,不用为五斗米折腰,更不必担心北镇抚司里的中二老爹和远在江南的卧底老哥过得好不好。
在上学、去翰林院实习和偶尔回侯爵府陪云氏之外之外,她终于可以在小院子里悠闲地泡上一杯茶,抱着新收养的肥猫雪宝,读一篇闲文,看天上云卷云舒。
不过白天在国子监念书时,正义堂里的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首先是高开霁同学,他短暂地享受到头名的美好滋味,又不幸跌至第二。
不过气愤归气愤,高开霁人如其名,是个嘴上刻薄,内心却算得上正直善良的人,在向崔墨要了李时居的答卷查看后,他不得不心甘情愿地朝李时居拱了拱手,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比高开霁更不开心的是蔺文柏,他已经掉出十名开外,再也不是刚入国子监时意气风发的模样了。
十月大课考校彩榜贴出来那日,蔺文柏连午饭都没心情吃,上半程的课结束,他便独自溜达到了后院,坐在池边,对着满地落叶惆怅。
大伙儿从馔堂寻出来,霍宜年好声好气地安慰他:“这次考不好,自然还有下次。”
蔺文柏只是摇头,不说话。
“我记得,你拜在司业王仪门下,是不是?”李时居问,他在四书经义上极为精通,文柏兄若有不甚理解的地方,直接请教不就好了?”
蔺文柏闷哼一句,终于转过头来,“你们不懂,王司业他根本不管我,从来只是把书丢给我,让我自己去背,如何写文章,如何作诗,都让我自己琢磨,还有那些算科,我根本就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