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才有眼不识泰山的窘状,他不敢再这么直愣愣地盯着陈定川,于是沉默地将目光调转下来——
结果地上已经凝了一大摊凶犯的鲜血。
他“嗷”地唤了一声,又浑身发软地倒下去。
不过这一回,人还是清醒的。
锦衣卫有气无力地看向离他最近的李时居,小声道:“你竟然认识三殿下?”
“是啊,我可没骗你。”李时居摸摸后脑,“我嘛,就是武德侯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如今考入国子监中读书,三殿下是我的老师。”
“哦——”锦衣卫那走后门的大脑还在思考“考入”这两个字的含金量,不由拉长了语调。
那厢崔靖已经和陈定川交流了几句。
崔靖将菜刀捡起来,有用脚踢了踢倒在地上陷入昏迷的的凶犯,“殿下,这人怎么处理?”
结果这一脚,竟把凶犯给踢醒了。
飞鱼服的衣料本就很结实,李时居又是用匕首割开的布条三股拧成一股编成,他挣脱不开,蜷缩在地上哀哀颤动,同时宛如丧尸发狂般,低头要去咬手腕上的绑带。
陈定川负手走过来,语气中没有疑问,“淮阳书院的案子,也是你犯下的。”
凶犯爆发出一阵大笑,“是啊,是啊……”
李时居蹲下身,拿匕首抵住他咽喉,待他不再挣扎时,才张口问道:“你就是《梁状元不伏老》的作者?”
凶犯眼中晃过一丝激动,“是……是我写的……你竟然读过?我还以为……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