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和谐气氛又重新尴尬起来,江德运叹了口气,决定主动服软。
他四周打量一番,“天冷了,您这儿缺不缺点炭火……”
“不用。”李慎说。
“……近日朝中种种,武德侯可有什么想知道的?”
“没有。”
江德运胸闷地喘了口气,站起身叉着腰问:“……那您到底有没有想问的?”
李慎慢悠悠地抿着酒,半晌方道:“我这么一想,好像还是有一件的。”
有商量的余地就行,江德运火气泄下大半,重新蹲坐下来,好声好气地问:“武德侯请说。”
李慎咳嗽了一声,想起暗夜中那个胆大到叫他吃惊的身影,如今应当已过了十七岁生辰了。
“我家中……有个族亲,远房的侄子,听说如今考入国子监,待毕业后参加科举……不知指挥使可曾听说过,她情况如何?”
“哦,确有这么一位小公子。”江德运赶紧回答,“好着呢!您放心吧!我听说此人已拜位三殿下门生,每个月的大课考校都位居榜首,没想到竟是李家族人啊……名门世家,就是不一样!”
李慎垂下头,脸上不易察觉地露出一丝微笑,嘴上还在谦虚,“我乃乡野小子出身,指挥使还不清楚么?谈不上什么世家,不过是那孩子聪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