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枚银锭的重量一定比其他银子都要轻上许多,沈浩思花出去的一瞬间,便会察觉到不对劲。
可是沈浩思并不是寻常人,她急匆匆赶来风月馆,就是认为沈浩思在喝多了的情况下,很可能一掷千金,根本不会在意手上银锭的重量,是以那枚银锭在香薇姑娘这里的可能比在布庄和钱庄的可能要大上许多。
可是八枚银锭摆在眼前,宛如在证明她的推论是个错误。
看李时居并没有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香薇姑娘柔声道:“可是没找到么?”
“是啊。”李时居点点头,喃喃道,“或许是我猜错了吧,真是打扰姑娘了,不好意思。”
香薇姑娘莞尔一笑,“不打紧,这样吧,小公子先去别处寻一寻,这几枚银子,我先替公子保管着,若是还有用得上的地方,尽管来取便是。”
李时居连忙道谢,又问道:“若是到了上交抽成的日子,姑娘怎么办呢?”
“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个体贴人儿。”香薇姑娘歪着头,朝她眨着妩媚的眼睛,“若是我帮了你,你可得好生谢谢我,让我想想……”
花魁伸出涂了蔻丹的指甲,朝李时居指了指自己嘴唇,唇上也涂了秾丽的胭脂,层层叠叠的红,像一朵盛开的月季。
李时居吓了一跳,再也不敢跟香薇姑娘开玩笑了,口中念叨着“谢谢姑娘”,然后红着脸低着头,却行退出了房间。
分明还没到夏季,背上的一层汗已经快要把陈定川的衣服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