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解释倒也说得通,牛华荣转过身抢沈浩思的春蒿饼吃,李时维的目光却从妹妹的头顶上飘过。
——衣裳小了,不要了,尚可以解释,难道紫金冠也说不要就不要了?这可不是他认识的陈定川的作风。
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他拉着李时居,让她复述了一遍香薇姑娘的话,又同李时居复盘了一回他在布庄盘问的经过,得出来的解释是——
要么那证据根本就没藏在银子里,要么沈浩思已经在记不清的情况下花掉,追也追不回来。
李时维和李时居分别坐在对面的两把圈椅上,不约而同,望着屋顶长长叹气。
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全部中断,本以为很快就能将老爹从锦衣卫的眼皮子底下扛出来,然而依现在状况,又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了。
牛华荣端着青蒿饼过来,笑嘻嘻道:“你们俩果真是表兄弟么?怎么长得这么像,神态习惯也相似,若说是亲兄弟我也信。”
兄妹俩都没说话,但同时递了个眼刀子过去,让牛华荣成功闭上了嘴。
李时居感觉腹中饥饿难耐,时间应当已经过了戌时,明日国子监还有课,她摸了块青蒿饼塞进嘴里,准备吃完就抓紧时间回家。
心里装着事,她三五口随便吃完,从怀里掏出手帕准备擦嘴,眼光扫过手中的事物,忽然便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怎么了?”李时维察觉到妹妹的失常。
“手帕……”李时居喃喃自语了一声,然后睁大眼询问,“装银子的……荷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