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居不置可否地一笑,“我会的多着呢。”
于是荷包被拆分成了好几个部分,在桌上一一摊开来。
最受关注肯定是荷包的外兜、内衬和夹棉,可他们翻来覆去检查了很多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饱含期待,眼下难免都有点泄气,李时维往椅背上一靠,捂着额头苦苦思索,牛华荣满地打转,沈浩思则倍感疲惫,重新躺回榻上。
只有李时居仍对着荷包,细细研究。
牛华荣倚着门柱,唉声叹气道,“我觉得啊,那证据还得是银锭子,毕竟是贵重的玩意儿,依照咱们沈少爷的性子,钱花完了,这荷包也会随手扔下,沈山长怎么会把重要证据藏在里头呢?”
沈浩思却从榻上直起身,呛声道:“这荷包是爹给的!银子花完,我自然会妥善收好。”
牛华荣翻了个白眼,不过沈浩思的这句辩解,却让李时居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想。
如果她是沈季柳,一定会把证据藏在沈浩思会妥善保管的东西里。
她双目灼灼地盯着眼前荷包,玉葱一样的手指从每个拆下来的部件上摸索而过。
记得沈浩思先前说过,他原先是想带银票的,是沈季柳怕他盘馋不够,特意给他添上银锭。
这些银锭个头大、数量多,所以荷包的大小也远超寻常佩戴的式样,实用得简直像口麻布袋。
再就是颜色朴素了些,茶褐绫罗质地,连个花纹都没有,与沈大少爷风骚的作风极不符合。
所以沈浩思一直将它装在木箱里,从没带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