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嘿笑一声,“三位贤弟怎么了?咋都是一副食不下咽的模样呢?”
李时居揉了揉耳朵,“天气不好,没胃口。”
从志义没有多问,于是这顿午饭就在沉默中吃完了。到了下半晌,国子监也没有新动静,李时居老老实实上完乐课,便直接回到家中。
“今天有人送口信来吗?”她问正坐在石墩上剥青豆的荻花。
“没有。”荻花摇着头,往筐子里扔豆荚。
按道理说,证据很齐全,皇帝没道理不信啊,还能出什么幺蛾子呢?
李时居惴惴不安地抱起雪宝,一路往楼上去。
脱下澜衫,换上家具的长袍,她往楼下一望,看见昨日陈定川借给她的那套衣服已然浆洗过了,架在院中的晾衣杆上,随风轻轻摇荡。
竹叶青的颜色,在打湿后变得更浓绿了,绿得像一片恬静的芭蕉叶,让她焦躁的心平静不少。
这一夜,李时居睡得远没有前夜安心。半夜爬起来喝水时,只见隔壁的二层楼阁漆黑一片,而远处的深宫却灯火辉煌,宛若不夜之城。
日子还得照旧过下去,堂长讲《书传会选》时,她躲在后面打瞌睡,被叫起来讲解课文。好在这些书她八百年前都背完了,回答得顺顺溜溜,又有自己的独特见解,让堂长说不出一点儿错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