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考官怒道:“这算什么,真到了黄河之中,必定有所不同……”
陈定川并不惊讶,柔声制止道:“方才已有多人选择,再加上此番验证,至少‘束水攻沙’并非妄想,或可一试……若是我再举另一位考生为会元,只怕诸位嘴上不说,心中也会觉得我有失偏颇吧?”
一句话,噎得赵考官无力反驳。
陈定川细细端详两张试卷,最终提起狼毫笔,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圈出今科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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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放榜的日子,李时居也闲不下来。她早就习惯了自律的生活,再加上系统若有若无的暗示,她心中确定会试必定安然无恙度过,便早早投身到殿试的准备中。
其间只和国子监的同僚们在天香酒楼小聚一次。三年时光弹指而过,大家在率性堂的积分业已修满,离毕业只差最后的释褐礼。
若是春闱落榜,大家可能就直接回老家谋差事去了,此生必然也不会有多少再相见的机会。
是以这顿饭吃得还有些许感伤。
除此之外,李时居还回了趟侯爵府,顺路看了看老爹的副业。
李时维已经离家,踏上了再往漠北而去的路,所以到了放榜那日,赵管家将扮作李家远亲,陪李时居在仁福坊等候消息。
而云氏忙着为云瑶和蔺文柏的亲事张罗。她对李时居成婚生子已经不抱期望,只好在侄女儿的婚事上找些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