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善恶终有报,但也绝不能坐视陈定夷如此恶意地陷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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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雪粒簌簌落下,打在行人寥落的街道上。
二品大员深夜暴毙,这是多么骇人听闻的一件事!那些做够亏心事的,自认行事干净磊落的,此刻都在安安分分躲在府邸之中,祈祷这样的无妄之灾不要落在自己头上。
李时居感觉自己疲乏透了,眼下时至午后,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崔靖和崔墨都不在国子监中,难道他们都因此事受到牵连么?
她不敢多想,决定再往别业一探。
别业鲜少人知晓,在这个时候,那个仁福坊的小院子虽在皇城之下,却也是整个京城最安全的处所。
天昏黑的吓人,宛如暗夜降至,雪下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密,展眼地上已经堆积起厚厚的雪泥,将门前那段不长的胡同堵上了一半。
眼看轿夫们也无能为力,她索性给了今日的赏钱,让他们早点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自己跳下轿子,提起官袍的下摆,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
朝靴是朝廷发的,做工便不如云氏亲手纳的鞋底那般厚实。
她一路都小心翼翼地低下头,踮着脚,尽量不让靴子上沾染太多雪泥,直到眼前豁然出现两双男人的靴子。
抬头一瞧,一个是崔靖,而另一个看起来很面熟——细细辨认五官,竟然是三年未见长开了的霍定方!
“……四!”她猛地把后半句话咽下去,“您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