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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边吃着,殊不知三双眼睛都在时不时地瞟向自己。

温野菜瞅着那斯文的吃相,觉得喻商枝应当饭量不大的样子,他养得起。

昨天忙糟糟的,这还是一家四口头一回安生坐在一起吃饭。

说起今日去镇上的事,温野菜讲到那头麂子卖了十八两银子,温二妞直接拍起手来。

“大哥真厉害!”

又说到去百济堂抓药,温野菜嘴里塞了一口饭,说话声有些含糊。

“说来还没问你,是生的什么病,今日把你的方子给那药铺伙计,人家看了好半天,还一副稀奇样子。”

喻商枝咀嚼的动作微顿,实际的缘由自不能说出口,他把这口饭咽下去,搬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我前些日子吃坏了肚子,时常腹痛,成亲那日怕耽误事,就想着路上吃一粒药,结果匆忙时拿错了,和我惯常吃的药性相冲,有些中毒了。”

温野菜差点被一口饭噎到,“中……中毒?”

他怀疑地看着喻商枝,“你当真除了眼睛看不见,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这听起来可不是小事。”

这理由其实牵强得很,哪里有郎中自己会吃错药的。

幸而温野菜一家没有懂行的,加上昨日吴郎中那事,已令他们对喻商枝的本事深信不疑,总之还是得以糊弄了过去。

“当真无事,吃上几副药,把余毒清去便会大好了。就是这些日子做不了什么事,帮不上忙。”

喻商枝知道农家一年到头,除了冬日里基本都忙得很,农事与节气挂钩,从不等人。

虽然温家的田地大概不多,可正经能下地的只有温野菜一个。

况且他还要上山打猎,不然赚的钱哪里够家中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