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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多了自己一个人,却没多一双干活的手,只多了一张吃饭的嘴。

他怪过意不去的。

温野菜往嘴里扒着饭,眨眼间一大碗都进了肚。

“你安心养病,家里的活本来就不用你操心。没事的时候就进屋多歇歇,饭点了就出来吃饭。你要是碰了摔了,不是更不好。”

这描述听起来实在是安逸得很,但是喻商枝作为一个有手有脚的男人,联想到原主的赘婿身份和穷得铃铛响的钱兜,实在很难不联想到一个词——吃软饭。

不过桌上有孩子在,他终究没说出口。

饭后收拾了碗筷,消了消食就该洗漱睡觉了。

庄稼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早上起得早,夜里自然睡得也早。

睡前,温野菜端着煎了好久的汤药走进来。

药碗冒着热气,是刚好能入口的温度,旁边的小碗里还放了两颗蜜饯。

喻商枝接过后蹙着眉心,趁热一口气喝了。

这方子又苦又辛,让人舌头都缩了缩。

碗中一轻,他伸出手摸向桌子,企图把碗放回原处。

半路被温野菜截胡,接了过去,掌心里多了另外一样东西。

“你把这个含嘴里,压一压药味。”

喻商枝狐疑地把掌心里的吃食放进口中,一股酸甜的味道弥漫开来,原来是蜜渍杏干。

“三伢爱吃这个,我每次去镇上就买一包,不知你喜不喜欢。”

说来可能没人信,喻商枝上辈子从小到大,喝完药后从来没得过一口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