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对方刚过门,说来连见面都是第一次,彼此还未生出默契,不解释清楚,日后成了扎在心里的刺,反而不好了。
喻商枝接过布巾,冰凉的指尖沾染了微烫。
在这个仍有些寒意的春夜,显得尤其熨帖。
“没什么对得住对不住,我既是郎中,治病救人便是分内之事,见死不救才是大忌。”
温野菜眼眸一亮,“你没怪我?”
“我怪你做什么?”
此话一出,身旁的人连呼吸都松快了。
喻商枝没嫌他!
温野菜翘起唇角,丝毫不知若是他和大旺二旺一样生了尾巴,此刻怕是少不得摇两下。
他看向喻商枝,见他的布巾还握在手里,没有动作,便道:“你别光举着,虽说睡前也洗漱过了,可忙了一顿,还是擦擦脸再躺下罢,能舒坦些。”
两人依次简单擦洗了一下,温野菜已把床铺好了。
原本他自己睡这边,只有一条小些的棉被,盖不住两个人。
既然喻商枝过来了,他早早留了个心思,把主屋的大被抱了过来。
里面的棉花是成亲前特地拿出来,找弹棉花的新弹过,加之在太阳底下晒了两日,蓬松柔软。
“这床当初垒得窄,咱俩怕是要挤一挤。”
温野菜嘴上这么说,实际心里还有点小小的雀跃。
本来因为白日的闹剧,喻商枝又病着,他不好主动和人睡到一起。
现在岂不是白给的机会,错过了多可惜。
再看喻商枝,他上辈子好歹活了二十几年,什么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