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讶之外,快速和喻商枝交换了一个眼神。
其实方才根据吴郎中的描述,他们已经差不多猜到,这个病患怕就是唐文。
可唐文竟会得了花柳?
吴郎中塌了塌肩膀,“还能是什么,脏病呗,我虽是学艺不精,可也探得出那后生的脉象早已是阳气亏虚,怕都是窑姐儿窑哥儿给掏空咯。”
说罢,他迅速换了副面孔。
“事情就是如此了,这不是我先是应了那家人,而今又治不明白,便想推脱掉,让他们再换别的郎中来。但这毛病摆在这里,那家人只怕传出去坏了名声,故而非要我找一个信得过的郎中一起,不然就要我还了银子,再喊族里人把我揍一顿!”
喻商枝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难不成人还没治好,你已把诊金拿走且花了?”
这吴郎中怕是该和原主结个忘年交。
“这不是我儿子急等着上姑娘家提亲去,就差这么一截彩礼么。”吴郎中扯出一个尴尬的笑来,“不过你放心,我只不过花了五两,那十两诊金还是作数的!”
喻商枝摇摇头,实在对这吴郎中的所作所为感到无言以对。
他甩了下袖子,背过手去,“名不正言不顺,我不想徒惹麻烦,若是那户人家想请我看诊,就令他们自己来。”
吴郎中分明是得罪了唐家,又想扯一个冤大头上同一艘船。
哪怕是人家吃肉,他跟着喝点汤也乐意,但喻商枝犯不着沾这门官司。
就算是医者仁心,也不是听说哪里有病患就巴巴地主动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