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二妞却一把捂住袖子,“不用了大哥,我自己缝。”
温野菜微微眯眼,“怎么,嫌弃你大哥我的针线活?”
温二妞眼珠子一转,祸水东引,“大哥你看喻大哥的衣服,上面也有个洞!”
说罢就抓着一把筷子和两个盘子跑了,生怕温野菜给她在好好的袖子上缝出个蜈蚣。
喻商枝本以为温二妞是信口胡诌的,哪知仔细一看,自己衣服上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刮了个洞。
夜里点上灯,温野菜穿针引线,烛火昏黄,笼着他的眉眼。
喻商枝在一旁借着这点光,端着乳钵磨药粉,白日里傅家汉子割伤手那事提醒了他。
为了干活麻利,各家的镰刀都磨得又快又光,甚至会带着磨刀石下地,稍微钝一点就再磨两下。
这样磨出来的镰刀虽不至于吹毛短发,但伤人还是很容易的。
趁今晚暂时还不睡,喻商枝打算多做点金疮药。
至于桌下则是两盆加了药包的热水,手上干活不耽误泡脚,一起做了还省时间。
喻商枝磨药粉不需要盯着,眼神就有空落在温野菜的身上。
回想当初他瞎着眼睛和自家夫郎过了那么久,后来复明之后有一段时间格外爱盯着人看,怎么看也看不够。
后来他这毛病好了,但也没全好。
比如像当下这种时候,他仍然乐意多看几眼温野菜,谁让小哥儿的每一处都戳中了自己的心坎。
温野菜察觉到喻商枝的视线,抿了抿线,笑道:“偷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