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八成是因为得了火锅的菜谱。
这等划时代的新菜,莫说是县城了,若是好好经营,将生意做得更大也未尝不可能。
朱童没有在喻商枝面前隐瞒自己的心思,呵呵笑道:“我已老了,总要为子孙打算,凉溪镇虽好,可到底比不上县城繁华。况且我有个女儿便嫁去了县城,这些年聚少离多,若是举家搬过去,便不必等每年过年才能相见了。”
说罢又道:“其实方才在席上老夫就想说,喻郎中既要开医馆,不如索性去县城开。”
县城?
喻商枝和温野菜对视一眼,这一点两人当真是没想过。
而且说句实话,喻商枝来了此处后,还一次县城都没去过。
对于生活在村里的庄稼人而言,去一趟县城,无异于现代偏远山区的居民去一次省会。
由于去镇上买卖就足以满足日常所需,许多人一辈子都没踏足过县城的土地。
温野菜倒是去过一次,但也是几年以前了。
那时去,也是为了去县城给三伢找大夫看病,借了许家的牛车,如今想来,已全然忘了县城的模样。
而喻商枝对县城则压根没什么好奇,比起现代,别说是县城,就算是京城又如何。
他心知朱童应当并非信口开河,诚恳发问。
“不知朱掌柜为何有此一说?”
朱童坦然一笑,“有言道,金鳞岂是池中物,若说村中仅是一方小小水洼,那这凉溪镇也不过是个稍大点的水塘。别看咱们的寿安县只是个县,却是九省通衢之地。喻郎中,别忘了,这酒香也怕巷子深呐。”
说多只怕讨人嫌,朱童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