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凉溪镇的仁生堂受此牵连,关门大吉,旁人也难以窥得全貌。
“这仁生堂……”
周澜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盘子中却没吃,片刻后才道:“其实喻郎中您就算不问,于情于理在下也是要提醒一句。这在县城里开医馆,的确是绕不开仁生堂这座山。”
接下来周澜的一番话,算是彻底为喻商枝解惑。
原来仁生堂过去虽也是个老字号,但行事还不至于这般离谱。
那些什么有的没的规矩,更是一概皆无。
“仁生堂的大东家和二东家,是兄弟两个,轮到他们这一辈的时候,应当是大东家任安当家。这任安是个厚道人,过去在咱们寿安县,可是有‘神医’之名,多少人慕名而来寻他看诊,逢他坐诊的日子,天不亮,这医馆门口就排起长龙!奈何好人不长命,头着三年前,他突发急病,倒下后就再也没起来,走的时候才过了五十大寿。这之后,他弟弟任平就接过了医馆的生意。可是你们可知,这任平,压根就不懂医术!”
出身医学世家、接手经营医馆的人却不懂医术,结果可想而知。
在任平的手中,这仁生堂彻底将看诊变成了一桩生意,每个上门的病患在他眼里,恐怕都是行走的荷包。
“我听说,他会要求坐堂大夫给病患用高价的药材,遇上那种掏不起药钱的,便敷衍了事。为了拉拢堂内郎中,任平更是许诺,这卖出去的药材中,有开方郎中的一份钱。”
久而久之,仁生堂的风气可想而知地愈发败坏。
那些掏不起药钱的贫苦百姓,都被仁生堂敷衍地打发走。
这些病患大多是为了仁生堂慕名进城,见状也只好令求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