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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那条规矩,便是在这不久之后添上的。”

城内其它医馆“消化”了从仁生堂出来,走投无路的病患,这其中不乏任何一个合格的郎中都能治好的病症。

很快许多人意识到,仁生堂或许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高明。

“那时候不少人都在等着看仁生堂的笑话,毕竟任平一个外行人当家,砸了招牌也是意料之中,谁知道任老二学医学不明白,却有一手钻营的好工夫。去年年初,咱们寿安县的上一任县老爷任满离开,换成了现如今的彭大人。”

说到这里,周澜下意识压低了声音,同时不望给自己的堂弟使个眼色,让他去把雅间对外的窗户都关了个严实。

妥当之后,他才继续道:“这个彭大人,比上一任大人油滑许多,且来上任时,除了正房嫡妻之外,还带了二房侍妾,你们说说,这说明什么?”

在场都是男人,哪怕洁身自好,也难免各自露出心照不宣的神情。

周澜的指节轻叩在桌上,“对咯,说明这彭大人啊,他好色!而那任老二,偏偏就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好女儿!”

事情发展到这里,后面的事喻商枝已基本能猜到了。

任平作为一个商户,甘愿把嫡出的女儿送给了和他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彭县令为妾。

而任家女儿凭借出挑的姿色,成功博得了彭县令的偏爱,几乎一房专宠,任平在县令面前得了脸,自是在这寿安县中横行无忌。

他索性设了一场鸿门宴,请来县城之中各大医馆的东家,定了一条“不可接诊仁生堂病患”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