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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掌柜更是窝了一肚子火,“这不就等于,除了他仁生堂是大爷,其余当郎中的全是孙子?”

他看向喻商枝道:“喻郎中,要我说,您要不就别来这县城受这窝囊气了。”

喻商枝半晌无言,却非犹豫,而是心神激荡。

他不禁想到那个当日在客栈外遇见的少年,想必其父就是不肯自高价药材中牟利而被迫离开的。

其病沉重,难以自医,而城中其余医馆也不敢接诊。

恰如这城中,每日不知有多少人如此人一般,被仁生堂榨干养家糊口的银钱,又或者是一次次地在其余医馆面前碰壁。

有道是,生民何辜。

不死于病而死于医,是有医不若无医也。

仁生堂之恶,恶在违背医道,恶在阻人生路。

若将此事说直白些,任平之行径,又与那谋财害命的狂徒强盗之辈有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