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所有人安静如鹌鹑,谁也不敢上前劝说。
而在任欲晓跪在书房里委屈愤懑之时,任长海此前派去萧家, 去请萧老爷的人已在前厅等候。
“回禀老爷, 萧老爷谢绝了您的邀请, 他说萧公子现也无意与少爷结亲,如今落花无意流水无情, 既然两家无缘,此后也不强求。”
意料之中。
任长海吐出一口气,在原地徒劳地转了两圈。
他在得知任欲晓捅的篓子后, 第一反应就是叫来经办之人,问了个清楚明白,又差人去处理掉不干净的小尾巴。
只求万万不可让萧家人顺藤摸瓜,查到自家身上。
到时萧家若是知道,任欲晓为了不想与萧青棣成婚, 想出这等儿戏一般的馊主意。
莫说生意上的合作了,姓萧的不来把仁生堂砸了, 都算是给自己面子。
他从任欲晓的随行小厮处得知,当日办这事的是两个小乞丐。
按理说, 事成之后这两个乞儿应该去约定地点相见, 索要后续的酬金。
原本任欲晓也是想花点小钱封他们的口, 谁料现在把县城掘地三尺, 也找不到这两个人了。
只盼着别是萧家抢先一步,已经拿捏了他们的把柄才好。
任长海定了定神,复而追问道:“除了这个,萧老爷可还曾说别的什么了?”
要知道他压根不那么在意任欲晓娶谁,任、萧两家联姻,无非是彼此各取所需。
今秋各地粮食减收,又迎来酷寒冬日,居高不下的粮价背后,便是这帮赚得盆满钵满的粮商!
萧青棣的父亲经商多年,早就是老狐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