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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到了地方发现,程明生恰好也在此处。

只是与先前不同,这回他们夫妻见到喻商枝和温野菜,在惊讶和欣喜之外,好似还有那么一丁点的不自在。

喻商枝和温野菜心底都有疑虑,但未曾显露在面上。

或许是到来之前,人家在商议什么家中私事也未可知。

双方先是算了近一个月澡豆生意的账目,朱碧桃当场结清了货款,又谈及澡豆入了腊月门后热销的盛况。

“说来那几场大雪一下,只觉得城中愁云惨淡,大家伙都蔫头巴脑,本以为这生意姚难做了,哪知你调的新方子澡豆一摆上,按理说价格比先前还贵了,照例是被抢了个空。”

这个中道理,喻商枝倒是能想明白。

朱碧桃开的这间胭脂铺子,并无多么平价的物什,来往顾客,最差也是出身城中小富之家。

再往上,绝大多数更是不差钱的商户之女、亦或是仕官之后。

这类人的生活质量与消费水平,是不会轻易被几场大雪与粮价影响的。

过腊月便是年关前后,这些人自是要买些体面的新鲜东西,除了自用,也是为了送礼更合宜。

喻商枝将自己的想法一说,程明生再度道:“我就说,喻兄不仅精通岐黄之术,对于这商贾之道,亦是独有见解。”

喻商枝谦逊摇头,“不过是随口胡诌。”

胭脂铺子现今一个月能卖百余盒的澡豆,靠白屏和许家福哥儿,倒是也能支应起来,但过年时回村里,两人言辞之间也传达出偶尔会忙不过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