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喻商枝过来,也有询问朱碧桃,接下来是否可能再加货量的缘由。
“若是目前这个数量,我们忖着再雇一个帮手就足够,若是再往上添,就得添两到三个人手。”
这样的人便是在村里也不好找,朱碧桃知道他们的难处,想了想道:“我这铺子就这么大,一个月能售出去的澡豆是有限的,何况还要控着量,一点点地往外放。”
朱碧桃笑容狡黠,显然已经品尝到后世所言“饥饿营销”的甜头。
不过她话锋一转,却也道:“可往后却说不准,最近程家正筹备商队,想去做做南北杂货的声音,到时若是路子通畅,这澡豆何不往外头卖卖?”
程家虽以经商立身,代代却都局限于这寿安县的一亩三分地,没成想已经开始盘算行商的生意。
程明生闻言道:“这也是家中长辈的意思,难得遇上太平年景,各地官道通畅,趁此机会,也好让家中小辈们去练练胆色,见见世面。”
看程明生的神色,这个“家中小辈”泰半也将他自己包含在内。
外出行商,难免一去就是数月半载,他与朱碧桃感情甚笃,往后假如因此聚少离多……
夫夫二人趁着对方低头斟茶、品名时对视一眼。
难不成他们来时,程、朱夫妻二人别扭的神色,源于这事不成?
这个疑问到最后也未有人解惑,但拿了朱碧桃结清的百两银子,再加上兜里的银票,足以去程家绸缎庄挑一块好皮草。
奈何一问之下,到底不巧。
程明生道:“铺子里前些日子确有几方上好紫貂皮,但年节前后都被人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