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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商枝闻言连忙起身道:“陶前辈此言着实折煞晚辈了。”

陶南吕笑着摆摆手,“莫要谦虚,先前你我初见的那个方子,你可还有印象?”

这些天来,喻商枝一直在家休养,而陶南吕则在为了城中疫病之事奔波,故而还没什么坐下来促膝长谈的机会。

现下陶南吕乍一提起此事,喻商枝才道:“自是有印象的。”

陶南吕深深一颔首,“那个方子甚好,老夫可是还借此,替你在京中讨了个人情啊。”

此话着实说得别有深意,不止喻商枝意外,尤德明更是不禁开始细品陶南吕这几句话中的意思。

要知道陶南吕曾经官居五品,乃是太医院的一把手。

自他致仕之后,据说现今的太医院院判之一,便是陶南吕的徒弟。

太医们是给谁看病的?那自然都是皇亲国戚。

寻常官员,哪怕是一品大员,非皇恩浩荡,都没这个权力。

陶南吕这等人物在京中的人脉,绝不可小觑,而喻商枝一个小小的县城郎中,如今都和京城里的大人物攀上关系了,试问以后在这寿安县,还有谁敢小瞧?

尤德明当即笑道:“喻小郎中,你来之前,本官还同陶庶老说起,此番回府城,定是要在知府大人面前替你和卢杜仲二人讨个赏的。”

喻商枝连忙起身道:“草民不过行分内之事,但求无愧于心罢了,除此之外,实在愧不敢当。”

尤德明摆摆手道:“话不是这样说的,有功之人,自要嘉奖,这般后来之人才知道什么样的言行该当效仿。若是人人都效仿那仁生堂的行事,岂非后果不堪设想!”

喻商枝这才得知,原来仁生堂趁着疫病,囤积了好大一批药材,现下都被逼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