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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故知也看出来了,于是就只是沾取了一点点的金疮药,涂在了款冬的手腕处:“我们等一会儿,如果没有什么不舒服,我再接着给你涂药。”

款冬仍旧呆呆的,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眼睛就盯着手腕上的透明药膏,也不说话。

步故知看着这样的款冬,仿佛看到了前世的母亲,也是在风波后,就呆呆地坐在床上,盯着一处不说话,即使当时的自己一直在旁边哭,也激不起母亲的任何反应。

幼时面对这种场景的无力感,再一次从灵魂深处爬了出来,步故知用力地揉着额角,以期望缓解这种痛苦,但显然无济于事。

步故知在床前来回踱步,思索着面对这种创后反应,要如何去缓解,隐约想起同院医生说过,不能让患者就这么抗拒外界接触下去,但显然款冬已经处在封闭自我的初期了。

步故知停下了脚步,又坐回款冬身边:“冬儿,让我看看你的脚好不好?”

款冬一惊,又微微颤抖起来,但没有说话。

步故知弯了身,靠近款冬:“冬儿,让我看看好不好?”

款冬这才将眼神收回来,不再只盯着一处,但慌乱地到处乱瞟,不过过了一会儿,便用力地点了点头。

步故知仍旧有些不满意:“冬儿,我要你回答我,说出来,好不好?”

款冬顺着声音看了步故知一眼,又立马瞥向别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