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颗的泪珠啪嗒啪嗒地掉落,也许是泪水给了他勇气,说完之后,没有立马远离步故知,而是顽强地昂着头,与步故知对视,大声质问,语近嘶吼,犹如濒死动物的最后一下反抗:“你为什么要对我好,你为什么要在失忆后对我好,戏耍我很好玩吗?”
款冬想,到此为止吧,这场戏耍也好,欺骗也罢,就到此为止吧,步故知一定会生气的。
他闭上了眼,准备好接受步故知的毒打。
下一秒,步故知握住了他的手。
果然,他终于不装了,款冬心想。
可随之而来的,不是意料中的疼痛,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步故知笨拙地将款冬拉入怀中,学着在医院里见过的母亲哄孩子的样子,轻拍款冬的后背,温声:“不哭了哦,冬儿不哭,受了委屈和我说,我会帮你的。”
款冬如遭雷殛,他瞬间睁开了眼,低头看着步故知的肩膀,但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落。
夏天的衣料很薄,步故知感觉到了肩膀的湿润,怔了怔,动作轻柔地退出这个怀抱,低头仔细看款冬的脸,见泪不止,下意识地用指腹抹去款冬脸上的泪:“不哭了好不好,我会心疼的。”
款冬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他给不出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