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裴昂是能不见祝教谕,就不见祝教谕,当年祝教谕回绝了叔父的请求,他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要不这样?我就在学舍等你,成与不成都等你回来再商量。”
步故知把弄着手上的叶,那葱郁的绿在他白皙的指尖,被衬的好似莹润的翡翠。他看着裴昂有些局促的模样,领会到了其中的意思,没有强求,也或许有其他的心思:“好,那你就在这里等我。”
步故知的脚步比平时快了许多,来到教谕的院前,却没看到上次的那两个小童子,而正屋的门窗也是紧闭。
难道祝教谕今日不在此?
他在院前踟蹰不定,大约一刻后,还是没听见任何的动静,想来祝教谕确实不在此,便欲先回学舍。
就在他转身之时,却见不远处一羊肠小道上,有一老人背着竹筐,杖着长枝,往这里来。
他定睛认出,正是祝教谕。
而祝教谕显然也看见了他,停在了原地,对他招了招手。
步故知稍有一怔,连忙大步迎上去,走近了,才看到祝教谕背后的竹筐里,放着一些农具还有几把用草茎绑好的菜。
他对着祝教谕,先是躬身一揖,后便想解下那竹筐,却不想祝教谕抬手止了:“不必,老夫背得动,年轻人莫要看轻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