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害怕,害怕步故知会因此嫌弃他的软弱,嫌弃他的不懂事。
可步故知竟像是有了读心术一般:“是我不好,没与你交代好,便将你一人留在孔家,这几日也没给你消息,下次不会了。”
他松开了手,单膝蹲在了款冬的面前,好让款冬能舒服些低头看他:“可冬儿做得很好,这几日的事我都听说了,冬儿一个人就能揽下经营镜饮时,文书上的大半事务,还不需别人再费心,裴昂都在我面前夸你好多次了。”
他有意逗款冬开怀:“他还说,我这书也不必读了,只靠夫郎养活我便够了。”
款冬听了这话没被逗笑,反倒是紧张地抓住了步故知的手:“不不行,夫君要读书的,我可以做活供夫君读书的。”
步故知一怔,笑也敛弭,他无比认真地看着款冬,直到款冬都受不了他如此灼灼的眼神,稍垂了眼回避,他才有觉不妥,反握住了款冬的手,故作轻松地笑了一声:“冬儿,你怎么这么好呀。”
款冬轻轻摇了摇头:“明明是夫君,你才是世上最好的人。”
步故知牵起半边的衣袖为款冬抹去脸上的泪痕,却忘了上面沾有几点墨汁,虽已干透,但在混了温热的泪水后,又重新化开,染在了款冬的脸上。
而那道晕开的墨,正好画在了款冬的眼角,犹如一把上挑的钩,在款冬的眨眼间,平添了几分动人与妩媚。
第49章 风动(三合一)
窗外一阵风起, 吹动万物。
步故知听得院中的树叶飒飒作响,却有些分不清远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