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步故知会先抱他回床,再不轻不重说上两句, 总归,步故知是舍不得真的怪他的。
可等了一会儿, 却没等到意料之中的怀抱,款冬心下莫名一慌,也才注意到, 步故知的体温比平时要凉上一些。
他抬起头,借着月色看向步故知, 第一眼便震住了。
那双原本盛着清亮琥珀的眼,此刻覆了一层说不出的哀伤,款冬有种不好的预感:“夫君怎么了?”
这一问,似乎像是惊醒了沉浸在某种情绪中的步故知,他淡淡一笑:“没什么。”
虽然门口离床边只有十几步,但步故知还是打横抱起了款冬,又动作轻柔地将款冬放回床上,松了手也侧了身:“我去洗漱。”
就在步故知转身之时,款冬拉住了步故知的手,月光映入他的眸,将其中的忧色显露无遗:“夫君,到底怎么了,不能和我说吗?”
步故知明显一怔,没有立刻应声。
款冬双手都抓住了步故知,再唤了一声,语有恳求:“夫君”
步故知这才回握住款冬的手,坐到了床边。
款冬强势地靠进了步故知的怀,逼迫着步故知不得不注意他:“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不是说亥时左右便能回来吗?”
步故知动作僵了一僵,没有环住款冬,也没有抗拒,听了款冬的问,默了片刻:“有事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