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冬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步故知的冷落了,这段时间,只要是他主动与步故知亲近,步故知从来没有拒绝过。
可今晚,就像是回到了还没坦白彼此的时候,步故知对他的态度,永远是带着说不出的疏离。
款冬在步故知怀里坐起了身,抻手绕过步故知的脖颈,缠着步故知不得不转过头来与他对视。
在镜饮时的独立锻炼,让他比以往多了几分底气:“是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
步故知看着款冬满含担忧的眼,心下的犹豫更多了几分。
他不说话,款冬也没再开口,可手上却不肯放松,态度明晰,今晚若是不说,那便一直这样下去。
步故知终是叹了一声,环住了款冬的腰,将款冬揽入怀中,声出闷闷:“冬儿,可能我要去做一件,注定会失败的事了。”
款冬稍稍松了手,好让两人的姿态更加舒服,他蹭了蹭步故知的下颌:“无论是什么事,我都支持你。”
步故知又是一阵沉默,两人就这么相依偎着。
过了许久,步故知抚了抚款冬散落的长发,低低叹了声:“冬儿,我们和离吧。”
一瞬间,款冬如被火炙,他不可置信地从步故知怀中退了出来,动作急猛,甚至发丝凌乱着缠绕上了步故知的手指,长发被拉得生疼,泪一瞬间就从眼中溢出,坠如散珠。
可他顾不上这些,他不明白怎么清晨走时还与他好好的,晚上偏要来诛他的心:“和离?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