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故知想解下缠绕的发,不仅款冬会因此感到疼痛,他的手指也会被勒得发疼,发丝纠缠之处,红痕尽显。
可款冬宁愿让自己更痛些,也不要与步故知分离,他睁大着眼,泪水簌簌而落:“夫君,我不要和你和离,你答应过我的,要和我一起好好过日子的!”
步故知看着款冬的眼泪,更是心乱如麻,他后悔没再多些为款冬考虑,起码要先和款冬说清楚缘由,再谈和离之事。
“冬儿,听我说好不好。”步故知不停地为款冬抹去脸上的泪水,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
款冬抽噎着,但在尽力地控制自己,他知道步故知不会如此草率地处理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苦衷。
步故知见款冬哭得没那么厉害了,才稍稍找回了思绪:“冬儿,我决定明年去参加乡试了”
话还没说完,款冬便抢着道:“那不是好事吗?”
可刚出口,从前听过的各种荒诞流言便涌上心头,他虽不信步故知也是那样的人,但还是不确定地出言试探着:“还是夫君嫌弃我了,准备高中之后再娶一门好亲事?”
步故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否认得坚决:“不是。”
款冬再想不出为何夫君要去科举,还得先与他和离的理由了,瘪了瘪嘴:“那是因为什么?”
步故知面色一肃:“冬儿,我此去科举,并非为求得高官厚禄,而是为”他不知要如何与款冬提及远在京城之诡谲,斟酌许久,终是取了个款冬更能理解的说法:“而是会得罪很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