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步故知的“张口就来”,更让裴昂震惊的是,魏子昌还真就停了脚步,站在了原地,似在等步故知后话。
步故知随着魏子昌的脚步,也走近了几步:“小羽如今很是伤心,魏兄何苦折磨彼此?”
魏子昌没有转身,但也没有立即回话,而是沉默了一会儿,却是想继续离开。
步故知没有阻拦:“穷则思变,这个道理魏兄定然清楚,若是再这么下去,不说这天赐的良缘以及魏兄自己的锦绣前程,恐怕连令慈也再难以维持现状吧?”
魏子昌倏地转身,眼神如一把开了刃的匕首,刺向了步故知,眸中生了浓烟般的防备:“你究竟知道了什么?”
步故知摇了摇头:“魏兄不必惊慌,魏府中的私事,定然是不会轻易让外人知晓的,可我能猜出来,魏兄如今之困顿,皆因有最在乎的东西被挟在了魏府之中。”
魏子昌并没有放下戒备:“与你们无关。”
步故知并未因魏子昌的抗拒态度失了耐心,反而是出乎意料地拉住了魏子昌,眼中尽是诚恳:“但可以与我们有关,魏兄独自撑过了这五年,为何不试着接受旁人相助?或许能就此带着令慈一同脱离苦海。”
魏子昌听了步故知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步故知竟强硬起来,不肯放他走,他几下挣脱不得,似被激怒,冷笑一声:“若是旁人相助真的有用,又怎会是今日的境地?”
步故知一怔,但还是没有放手:“我不知魏兄之前经历了什么,可我与裴昂还有祝教谕保证,绝对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令慈,让令慈不再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