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故知故意避开了魏子昌自身,而是只说了魏子昌母亲。
果然,这让魏子昌开始有些摇摆,垂下了眼,掩去其中的情绪,也没有再挣脱的迹象。
裴昂也是明白了步故知的用意,连忙跟上承诺:“是啊是啊,就算你不信我与步兄,但总要信祝教谕吧,还有我叔父!若是其中有违背当朝律法之事,我叔父定会为令慈做主!”
一时气氛陷入凝滞,三人都不再开口。
晚间的河风愈发清凉,甚至还携有几分冷意,终是裴昂先撑不住了,微微打了个哆嗦,提议道:“无论魏兄究竟愿不愿意相信我们,但此地实在不宜久留,我知附近不远处就有个酒楼,不若去那里聚上一聚?”
步故知显然也是认同:“正是,这里也同是不便相谈隐秘。”
魏子昌抬起了眼,稍稍作了个礼:“那就请裴兄引路了。”
裴昂见魏子昌真的答应下来,长舒了一口气:“自然,随我来。”
能让裴昂记住的酒楼,果然不似寻常,而是一座矗在穿城河岸边的三层小楼,整座楼都以竹木为材料而建造,一半竟延到了河面之上,与不远处的画舫呼应着。
裴昂显然是这里的常客,酒楼里的跑堂一见到裴昂,连忙迎着三人往二楼的雅间去了。
裴昂先是点了几个小菜,后又添了几壶酒:“虽说已过了晚膳时候,但只在这里干说话倒也不好,不若我们都再用些,或是小酌几杯也是好的。”
这显然是为了魏子昌考虑了,是忧心他还没用膳,也是忧心他在清醒时候难以吐露自身隐秘,不若借着酒意,尽诉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