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昌自然体会到了裴昂的用意,抿紧薄唇,不置可否。
正巧跑堂呈上了酒,裴昂熟练地清了清酒杯,又倾壶满了半杯,先是递给了魏子昌:“魏兄,请!”
后又替步故知和自己都倒了半杯:“说来也是缘分,我们三人在县学之中是同窗也是同舍,只不过阴差阳错,到今日才得一聚,那我裴某先饮一杯!”
说完便一饮而尽,还倾杯以示。
步故知虽不胜酒力,但也明白裴昂是想灌醉魏子昌才好问出什么,只好跟上。
这下魏子昌再不好推拒,也同样饮尽半杯。
裴昂一喜,连忙又给魏子昌倒了满杯:“魏兄好酒量,这儿的酒可是少有的陈年佳酿,平日里我也是喝不到的。”
这下没等裴昂再劝酒,魏子昌就主动一饮而尽。
裴昂见状又倾了满杯,魏子昌还是什么都没多说,又是饮尽。后面裴昂给他斟了几杯,他就喝了几杯,倒不需裴昂再费口舌。
大约如此五杯下肚,魏子昌逐渐面有酒色,微微发红。
裴昂试探着问:“敢问魏兄,究竟为何不肯离开魏家?”
魏子昌两眼有些发直,看着面前的白瓷酒杯,似是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