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杨启问,款冬便抢着道:“是呀,每个人都要换牙的,换完牙,就是大人啦。”
杨启被张三娘安抚好情绪,才觉得方才自己哭的模样有些丢人,将整张脸埋在了张三娘怀里抽噎。
杨睿从杨启哭开始,便一直乐呵呵地笑,他最喜欢看杨启哭了。
杨启哭,杨睿笑,场面倒有几分滑稽,惹得张三娘笑叹:“哭也哭过了,笑也笑过了,等到了外公家里,可不许这么来,大过年的,要是你们惹了外公不高兴,等你们爹爹回来,可是要揍你们的!”
张三娘一提到杨谦,杨启杨睿便都连忙闭上嘴,唯恐下一秒杨谦就来揍他们,更是惹得众人都笑出了声。
一路好不热热闹闹,到了张府,每个人脸上都还洋着笑意。
张府要比杨府小得多,从外头看上去,与平常民居无甚差别,只是门上悬了块匾额。
往里走,布局也十分简单,只是一个普通的三进宅子,一点多余的布置都无,甚至也看不到什么下人。
张三娘向步故知与款冬解释道:“我父亲素来喜静,性子又严谨,自从我母亲走后,他便搬到了国子监附近的这间宅子,只留了几个奴仆照顾他。”
等到了主院正堂,才看见了几个奴仆正在忙碌地上菜,可并不见张司业。
张三娘招呼着步故知与款冬坐下,自己问了问张府里的管家:“刘叔,我父亲呢?”
那位被张三娘称作刘叔的管家,面上皱纹横生,又满鬓白发,看上去要比张司业大得多,显然是做不了什么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