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故知依旧沉默着,挥剑朝人,剑刃锋利,瞬间割下了高祥的发髻,令他头发散乱。
只是发髻,却足以让高祥吓破了胆,死里逃生的恐惧令他神色癫狂,却还是朝着步故知怒吼道:“你不能杀我!我可是景州知州!杀了我,你也得死!”
步故知将剑放在了高祥的脖颈边,又问了一遍:“高大人是配合,还是不配合?”
剑身闪着银色寒芒,倒映出步故知的脸,高祥浑身颤抖着,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人,而是催命的阎王。
但他仍不肯松口。
而步故知,也不会再给他机会。
下一刻,高祥的人头落地,颈血飞溅三尺。
鲜血难免溅到周边士兵的脸上身上,他们顿时心下一颤,即使是在战场上,他们挥向敌人的剑也未必会比步故知的利落。
这些时日来渝州士兵与步故知接触不少,对步故知的印象一直是文弱书生、清贵文官,却没想到步故知竟真的敢提剑杀人,杀的还是景州知州。
步故知看着滚落在地的人头,攥剑的手一紧,他近三十年来一直生活在现代,虽然身为医生,不可避免地见过不少死人,也见过不少血腥场面,但从未见过杀人,也从未杀过人,即使来到了古代,也一直是读书当官。
可若此时他不杀高祥,就无法取得知州官印号令基层官员,也无法让那些藏在暗中的人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