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利清笑了笑,哼道:“既如此,本公主更应该死在我故土之上,为我奔月图腾献祭灵魂,是他梁珏强求与本公主有何关系!”
梁无疾:“或许,有些事刚开始就错了。公主殿下是,皇兄亦是。”
罢了。
斯人已逝。
对错还如何分辨清楚。
亦可问,人心如何分辨善恶对错。
梁无疾:“臣不日便要出发去南海,经此一别,后会无期。临走之时想告诉殿下,陛下和您长得很像,殿下有时间也去看看刚刚满月的小皇子,倒是生的和当年的大汗有七八分相似。”
梁桀的身世,当年梁珏曾再三嘱咐不可泄漏,届时一是怕大梁根基不稳,二便是怕图利清心结难解。如今梁无疾倒是觉得,有些事情倒是真不如说开了好,心结不难解,情感才是难解。
“皇嫂,再过几日便是皇兄的忌日了。”
说罢,梁无疾踱步离开。
图利清看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似破天际的低吼在他身后传来:“梁狗误我!梁狗……误我!”
慢慢地,那嘶吼的声音渐渐消失下去,转位了女子小声的抽泣似孤月之下的幽幽琴语,直到梁无疾离开慈宁宫才完全听不见。
端着桂花酥和汤圆的宫女匆匆赶了过来,瞧见王爷出来,便关切问道:“王爷,娘娘可还好些?”
梁无疾:“你去看看吧。”